“你想知道的ne,是法语里的月亮。”祁扶音说,“是你。”
楼听月呆住了。
居然……一直是她吗?
“是我看不透你。”祁扶音说,“是我不确定你喜不喜欢我,该露出破绽的人是你。”
兜兜转转,阴差阳错,明明互相喜欢得要死,却白白浪费了几个月的时间你猜我我猜你,就是没有人敢直接问出来。
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蠢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羞赧到不敢看对方了。
还是楼听月先止住了笑,隔着围巾捧起祁扶音的脸,双眼亮亮的,带着无尽的爱意,低头吻住了她。
记得自己在感冒,楼听月没有深入,只是碰碰嘴唇,退后些许,说:“对不起,我太笨了。”
祁扶音摇摇头,张开双臂抱着她。
“你是最聪明的人。”她说。
“只有你不用我直白地告诉你,就能察觉到我爱你。”
雪还在肆意地飞舞, 迷蒙了视线,因为肾上腺素在不断分泌,内心激动到在冰天雪地里也不觉得冷。
楼听月甚至走远些去看看天色将亮未亮下的海面, 但被祁扶音牵着回了酒店。
她现在身强体壮的,就是看完日出再回去也无妨, 但楼听月脸色白得快和地上的雪一样了, 祁扶音是真怕她倒在了外面。
这个天气看起来即将迎来暴雪, 正好趁着这两天在酒店里养病,免得病情扩散得更严重。
酒店里暖气充足, 冷热交替, 楼听月捂着嘴咳了好一会儿, 喉咙痒得像有虫子在爬, 下一秒就被祁扶音按在椅子上, 从昨天的药袋里翻出体温计,先测体温。
好在没发烧,只是还有些后遗症, 本就没好全, 又在最冷的时候在外面待了那么久, 怕是会好得更慢。
楼听月整个人蔫蔫的, 脱了外套躺下补觉, 没一会儿, 旁边的被子被掀开, 祁扶音钻了进来。
“……”
放着好好的床不睡, 非要来和她一个病人挤。
楼听月和她隔开一点距离, 祁扶音又凑上来, 你一寸我一寸,再挪就该掉下床了。
“别离我太近, 小心传染。”楼听月道。
“我身体很好的,一年到头也没几次感冒。”祁扶音撑起身子,垂眼看着楼听月,又低头用鼻尖蹭蹭她的脸,“我就是有点兴奋。”
楼听月眼神幽深,安静了片刻,蓦地扭头轻笑一声,说:“我以为你听多了这种告白,不会那么激动了。”
“听别人的告白和听你的当然不同。”祁扶音忽然又轻撞了她一下,“诶,我没有听很多告白好不好,你当我万人迷啊。”
“为什么?没有人追你吗?”
“没有啊,我在国外的时候,周围的人都默认我有伴侣了,从来没有人和我表白。”
楼听月面露疑惑。
祁扶音促狭一笑:“大家都知道我有个异国恋女朋友,叫ne。”
“用我来挡桃花?”
她又躺了下来,和楼听月枕着同一个枕头,靠得近近的,连呼吸都能听见。
“算是其中一个原因,毕竟那几年我也没有要和谁恋爱的想法,”祁扶音说,“最重要的是,我确实希望这是真的。”
“如果那时候……”楼听月说到一半,又止住话。
她见过祁婉对待祁扶音早恋的态度,即便这件事是假的,也将她关在家里几天,不让来学校,直到她认识到错误才能重新上学。
假的尚且如此,如果她真的和祁扶音恋爱了,不敢想最终的结果会是怎样。
她突然又庆幸自己在那时候忍住了。
“睡觉吧。”
前面还说着要保持距离以防传染,现在又忍不住将人抱进怀里,没来由地心疼。
祁扶音对她突然的情绪转变感到一点奇怪,又碍于楼听月的感冒,知道她在强撑着和自己聊天,想了想还是压下要说的话,安静地窝在她怀里,全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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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连日的大雪,两人原定返程的航班被取消了,就这样在海城多待了几天,等回了穗城,已经临近春节。
春节期间廿玖不营业,这段时间楼听月要忙的事情比较多,祁扶音这边也突然收到了不少邀约,方瑜然知道她去旅游休假,一直等到她回来才告诉她。
一忙起来,就是同处一个城市都难见上一面,想找个大家都空闲的时间也难,每天只能靠睡前的face ti谈恋爱。
说起过年,祁扶音很抱歉地和她说,她们一家子今年要去北欧过年,又是好多天见不到面了。
楼听月听后摇摇头,表示没关系,她知道祁扶音家这趟北欧之旅是要带外婆一起去,趁着外婆还走得动,还有精力,便到处多走走多看看。
她上学那段时间也想过,等以后毕业了赚钱了,就带着奶奶去她想去的地方,可惜没有等到那一天的到来。
祁扶音问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