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耳朵动了动,没搭理她,梅锦好笑,亲自上手把它搬到里面去,随后躺在它刚才的位置上,这块儿地方都被它暖热了。
她俩一觉睡到知微放学回来,小黑猫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她胸口趴着,她被压得喘不过气,梦里还以为自己在表演胸口碎大石。
吃饭的时候,梅锦问知微:“你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对吧?”
“下周二考。”
“你这段时间在学习上可不太认真啊,有几次作业都差点没写完。”梅锦看她一眼,自从养了梅花,知微回来的第一件事永远是跟它玩,写作业的时候也要把它抱身边,写着写着就开始走神,这两次班里的小测验,成绩都下降了。
知微有些心虚,就差把脸埋进饭碗里了,大眼睛偷瞥她,说的话都有些底气不足:“妈妈我以后不会了。”
梅锦哼哼一声:“妈妈就先相信你一次,你要是还犯,以后你一回来,我就把梅花关笼子里,不让它出来,你什么时候写完作业什么时候放它出来。”
知微一听急了,连忙保证:“不会的,我不会再犯的,你不要把梅花关起来。”
“这就要看你表现了,你要是期末考第一,妈妈就相信你。”
“我肯定考第一!”知微把碗里的饭扒完,难得没再找梅花玩。
期末考试,她果然抱着奖状回来了,得意地把奖状递给梅锦。
梅锦拿起来欣赏着,低头在她脑门上“吧唧”亲了口,好不吝啬地夸道:“我闺女真棒!”
梅花趴在柜子顶往下看,瞳孔竖成一条线,嘴努子往前伸,狠狠打了个大哈欠,血盆大口的,露出两只尖尖的獠牙。
梅锦看见笑说:“你看它这样像不像条赖皮蛇?”
知微闻言左看右看,疑惑问:“妈妈,赖皮蛇长什么样?”
梅锦缓慢眨了下眼,拿着奖状转身,自言自语道:“我去看看把这奖状贴在哪比较好。”
知微看着她出门,也没太在意,转身朝柜顶的梅花拍手,召唤道:“梅花下来,梅花。”
梅花耳朵动了动,对她的呼唤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趴下去眯起眼,好像准备直接在上面睡觉。
唤不下来,知微也有办法,她出去敲了敲猫碗,边敲边看着门口,果然,没一会儿,就从里面蹿出来一只小家伙。
“喵喵”叫着往她腿边蹭。
知微一把把它抱起来,得意说:“被我骗出来了吧。”
梅锦把奖状贴好,见状笑道:“你老这样骗它,骗多了,这法子可就不好使了。”
“没关系,它比较笨,不会知道我是在骗它的。”
知微都放了寒假,那离过年就更近了,李贵珍坐在院子里朝外面看,瞳孔失焦,有些出神。
梅锦把炸丸子端出来,放到她面前,问:“娘,想什么呢。”丸子是早上她俩刚炸的,萝卜猪肉馅的,现在还热乎着。
李贵珍回过神,捏了颗丸子嚼了嚼,有些犹豫道:“小锦,我看过两天你给我买张车票,我还是回去过年吧。”
“怎么要回去过年?是在这边待的不习惯吗?”梅锦有些吃惊,她是想着这边好歹是男方,肯定是比老家暖和点的,而且她们在师部,各方面的条件也要优于农村,李贵珍在这边过个冬,当然比在老家好。
所以见她说想回去,她下意识就觉得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让她住得不舒服了。
李贵珍赶紧摇头:“不是,我是这样想的,你大哥二哥他俩年头刚分的家,分家的时候闹得也挺不好看的,你二哥还放狠话,说以后都不跟你大哥来往,但到底我还在,他们还是亲兄弟俩,再深的怨,也能化掉,也都商量好,过年还搁一块儿。”
她忧心忡忡地说着自己的担忧:“可要是今年我不在家,他俩说不定就真不在一处过年了,这家可就真要散了。”
“不会的娘,大哥二哥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轻重。”梅锦把手放到她手上,握了握宽慰她道,“而且您也说他们俩亲兄弟,就是打断腿还连着筋呢,不会说散就散的,顶多吵两回架,你别担心。而且这么冷的天,你这来回跑对身体也不好,万一路上累了病了的,等满仓回来,我怎么跟他交代?”
李贵珍看着她欲言又止,但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迟疑地点头:“那行,那我就先不回去了。”
“您要是不放心,待会儿给家里写封信寄回去问问,寄特快的,到的快。”梅锦冲她笑了笑,又把盛丸子的碗递过去,夸道:“娘,您这手艺是真好,这炸的丸子又香又脆,味道还好吃,您再吃点。”
李贵珍有些浑浊的眼睛柔和笑起来:“好吃你就多吃点,吃完了咱再炸。”
炸丸子、油条、馓子,都是为了过年准备的,她们一下炸得多,让知微去供销社跟满银说,让她晚上下班来一趟,把炸的东西带回去些。
太阳刚西斜的时候,满银拎着包过来,到家从里面掏出一罐黄桃罐头放桌上,笑说:“今天供销社才到的,我手快买了两罐,这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