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男子结婚,在城里都行不通,乡下能那么开放?
他有点摸不着头脑的问:“您是说我啊?让徐闯娶我?”
张大爷和看傻子似的看他,说话都带着点怒气:“不是你是谁?俩人都住一块了当我看不见?这大力把你从山上背下来那天我就看见喽!那担心的样子,我老人家瞧的真真儿的,你个小姑娘看不出来?”
小姑娘???
霁雨晨被惊的哑口无言,一问一个不吱声。他在自己不多的记忆中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奈,有苦说不出。
他嘴角抽搐,“大爷,我是男的啊”
张大爷晃着躺椅好似没听到,隔了好一会才睁眼,坐起来对着霁雨晨看了半天。
他眉开眼笑:“胡说!这分明就是个闺女嘛!虽然长的一般,但也算周正,比香椿那丫头强多了!我就看不上那丫头,跟她娘一样,小家子气!”
张大爷一番指点江山的架势,给俩人安排的明明白白。霁雨晨也不好说什么,毕竟人张大爷夸他呢,总不能张口就给怼回去。
他从马扎上站起来,说想起家里还有事,明天再来看他,张大爷把人叫住,语气一改平时的吹吹呼呼,颇有些语重心长,
“六儿啊”
得,这算是叫不对了,霁雨晨在心底长叹口气。
他回过身来,见人张大爷扇着蒲扇,慢悠悠道:“过两天就是大力爹妈忌日,后山的坟头你陪他去看看,撒杯酒,他爹妈肯定高兴,知道儿子有人陪了,也让他们放心”
后山的山林中不知从哪飘来一股茉莉清香,霁雨晨从张大爷家出来,闻到淡淡香气,混在空气里清甜宜人。他慢吞吞的往家走,听到脚步声,徐闯隔着老远叫他:“九儿!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醋不少吃
第8章 赶集
徐闯在养猪场是上白班,下午四五点给猪做好晚饭,不用管喂就能回来。他手里拎了袋肉,隔着老远喊“九儿”的名字,霁雨晨回过头来,看人笑的一脸明媚,突然也没那么生气了。
徐闯就是一乡野村夫,正常男人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个热乎日子,挣点小钱,有米有肉,在他们这就算过得很好,所以徐闯也没什么错,只是霁雨晨自己想的歪,又想人家跟着他一起歪,说起来也算得寸进尺。
他站在小院门口等人追上来,徐闯三两步行至身前,跟他举了举手里的袋子,说下班时老板给了块五花肉,炖茄子正好,晚上做给他吃。
霁雨晨一听到茄子光滑平整的小脸顿时皱成一团,满脸抗拒的说:“我不爱吃茄子,软乎乎的一坨,一点都不好吃”
徐闯笑着揉了把他的头发,勾着脖子带人回家,嘴上说着:“还挑食呢?那你爱吃什么?”
霁雨晨撇嘴,一时也想不出个答案,他想起昨天摸的田螺,也不知道养的怎么样了。
两人拐进小院,徐闯把肉先放到灶台上备用,进屋去换衣服,霁雨晨便跑去看那水桶:稍显浑浊的水中一个个螺壳挤在一起,蜗牛似的小脑袋上伸着两个触角,像是在探知方向。
霁雨晨没见过这东西,蹲在那看得出神,忍不住惊叹:“它们竟然会动”
徐闯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刚好听到这句,边笑边说:“当然是活的,不然你吃什么?”
他动作麻利地给田螺换了桶水,又撒上把盐,说今晚就能吃。
霁雨晨被噎了句也没不高兴,想到晚上终于不用吃茄子了,心情都多云转晴。
他蹲在水龙头旁边看徐闯给田螺做清理工作:用钳子剪掉尾部尖端,只留下前面圆滚滚的壳。霁雨晨好奇问他:“这是在做什么?”
徐闯将一个剪好的拿给他看,说这样方便入味,也可以让它再吐吐沙,到时候好往外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