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下山后褚夜宁派了人去寻过她的家乡,却在街坊口中得知那老对老夫妇因小女离世生怕留在家乡睹物思人,家中处处有小女从前生存过的痕迹,处理了后事便搬走了。
至于搬到了哪里他们无从知晓,而此宫娥的身量与当日木童口中的也并不相同,所以这件事他们后来并没有再追查过。
秦惟熙再道:“丁公公也有些不对。因为从前丁公公最是严谨的一个人,少时我时常出入赵祖母的慈宁宫,很是熟悉。”
璞娘上前道:“那现在该当如何?不若去禀了太后娘娘。”
秦惟熙说:“不。现下不能再让赵祖母受刺激了,我们现在并不知晓宝珠下山见清湃到底所为何事,若冒然出头恐怕会使我们倒打一耙。”
她看向崔律:“劳烦崔公公,如今你只需在霞光顶在赵祖母身边护好她,至于宝珠,公公你也不必再盯,首先你要保护好自己,明日我会想个法子将她调走。”
崔律称是。
秦惟熙想起了今日来山上的目的,又问:“崔公公,当年那庑房里除陈桂贻之外就没有其他看似与寻常人并不同的人?”
她想,那一直未曾露出真面的马怜人或许就隐身在当年不起眼的庑房中,容貌可以变,身份自然也可以变。
崔律想了想说:“当时奴才与他们并不时常在一块。”
秦惟熙也在这时想到了今日周全口中的如今在慈宁宫照料房的老太监,她问起此事。t
崔律道:“那个老太监奴才与他识得,他是后来才去的慈宁宫。只是这老人家有些神叨叨的。”他说到此处,又朝着秦惟熙道:“不若奴才与娘娘说想回去看一看花房?与这老太监见上一面。”
秦惟熙看向面前仍然低着眸垂手侍立的崔律,春日里的高健一事他只身前来,最后赵祖母气血攻心,前朝后宫亦人尽皆知。如今的宫中已容不下崔律了。
她心头一酸,面上仍然浅笑道:“崔公公,娘娘在哪里你就在哪里,记得我说的话,不要回宫去。时辰不早了,公公早些歇息吧,今日多谢你。”
崔律连连道不敢又连连称是。此时已时值深夜,秦惟熙又让璞娘给他递过一盏平日里给入夜后山上的宫人都会点起的宫灯。
崔律双手接过宫灯转身告退,忽又听得身后的姑娘道:“崔公公,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崔律刚刚接过宫灯的双手一颤,随后他垂着头转身行下一礼:“姑娘也是。”
翌日晨光熹微,秦惟熙早早起了身穿戴整齐后带着璞娘去了万松阁服侍皇太后用早食。
小厨房熬了糯糯的两小碗白粥,另几碟子爽口的酱菜与用酱料小蔬菜等鲜拌的一道碎鸡肉。
皇太后上了年岁,牙口也吃不得硬食,那道鲜拌的鸡腿肉也被切得碎碎的好入口。即是这般秦惟熙还是拿着汤匙又捣了一捣再放到了皇太后用膳的小瓷碗里,并着清粥再一同搅了搅。
这吃法,当年的皇太后很是喜爱。
一勺送入口中,皇太后笑呵呵地握住了她的手:“赵祖母的丫头这般会照顾人,往后是哪个小郎君有这福气哦?快快坐下吃饭,哀家不用你再旁伺候。”
秦惟熙笑了笑很快依言坐下,脑中却不觉想起了前夜里一定要拉着她看星星的那个小郎君,她眼眸弯弯道:“我们会彼此照顾。”
皇太后微微一愣,急切道:“可是有钟意的小郎君了?”
“有的。”
“待祖母吃了饭再与您说。”
皇太后连声道好,秦惟熙也一手端起白粥用起了早食。这时宝珠正撩了帘子端着两碗冒着热气的杏仁茶走了进来。
她趁机道:“赵祖母,还有几天就快到新年了。我很喜欢宝珠姑姑做的吃食还有那道甜甜的杏仁茶。”说着她又看向一旁服侍的璞娘:“就是我身边的璞娘也做不出来姑姑那个味道。不如就让姑姑去罗府住一阵子可好?”
宝珠闻言一抬头,正见璞娘在一旁无奈地笑:“老祖宗,我们小姐在江南这些年,夫人变着花样的给她做吃食,您瞧瞧,如今竟吃出了这一张巧嘴。老奴是没法子喽!”
皇太后哈哈笑道:“敢情今日来与哀家用膳是打着借人的名头哦!”
秦惟熙放了下粥碗,一手握住了皇太后那双满是皱纹的手道:“赵祖母?”
皇太后笑着拍了拍她:“宝珠阿!她可伺候哀家快半辈子了,哀家早就习惯她了。没有宝珠给哀家整日念故事听,哀家会睡不着的。”
“待会儿让宝珠去教你的璞娘这杏仁茶是如何做,或是这山上的其他人丫头你随便挑。”
秦惟熙瞧着皇太后的决绝心下有些疑惑,只好再拉住皇太后再言语一番。但皇太后只慈爱地看着她只笑不语。
早食过后秦惟熙与执意要去小佛堂为她祈福的皇太后待到巳时便欲下山。
如若可以她想用很多很多的时间来陪一陪这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家。美人迟暮,但当年的雍容华贵,凤仪万千仍然记得。
下山前她以挂念她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