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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阙雪 第65节(3 / 3)

的眼中尽是一片茫然与滔滔不绝的恨意。

“熙丫头在哪,奴就在哪。”

“奴不回江南去。”璞娘不为所动。

一老一小,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到底是秦惟熙先败下阵来:“璞娘啊,璞娘,待此间事了,我想择一间小院,院子外有山有水、有花有草,再有一条乡间小路,还有一片漫山遍野的桃园林。我躺在桃林里闻着鸟语花香,璞娘只要一声吆喝,您说熙丫头吃饭了,我就会漫步在那片桃林里奔向那间小院。”

璞娘摇头失笑:“傻姑娘,那不是世外桃源,这世间哪里有那种地方。”眼中却满是憧憬。

秦惟熙道:“有的,一定有,璞娘定会在那里好好的生活。”

可她而今就如璞娘常言,她并非独身一人面对这世间不公凡事。待此间事了,她的罗家阿父、阿母、祖母,可以身在江南,那她一身抱负,曾连中三元的兄长罗聆呢?

秦家或得昭雪之日,褚家伯父也得安息之时,是否也是众人再次各奔东西时。十年间,罗家不曾有一刻放心她,她也要尽全力护住她想护住的所有人。

朝会毕,大殿外,梁书文与平日里交好的朝臣结伴拾阶而下,正逢有同僚走过来欲请他晚间吃酒,梁书文闻言却大手一挥婉言谢绝:今日哪里有心情吃酒。”

有同僚近身来问:“梁阁老平日休沐在家,不是最喜小酌一番?”

梁书文听罢在石阶上眺望远处,两手在身前一拢,低声叹道:“为陛下所忧啊!这小靖宁侯去了趟西北,说是流放,实则是受陛下的恩去享福去了。当年他朝殿上剑伤太常寺卿蔡大人,你们也瞧见了。这些年非但没有收敛脾性,怎生变本加厉了?当年褚大将军走得那般凄惨,那些跟随他上战场杀敌的将士凉了的心还没捂热,这靖宁小侯爷说走就走了,反倒回了京过起逍遥富贵日子,你说他们难道不会心寒?”

那朝臣也在昨日听闻家中小女谈起帝家兄妹生辰宴的一幕,闻言连连摇头,拿眼觑了觑身侧的同僚,也不顾官职大小,好心劝阻道:“梁阁老,您怎么越活越倒退了?可是小酒吃多了?您啊,迟早要坏在这张嘴上。那靖宁侯是什么人?自打他春日里回京,您可瞧见他进宫参宴了多少次?那是什么宴?帝后特地为他亲摆的家宴,那褚兰泽大将军又是什么人?那是陛下如手足兄弟的挚友,陛下仁心宅厚,岂能不善待这褚大将军的遗孤?”

“胡说什么,我哪里吃多酒了。这不是……”梁书文一阵讷讷,大袖一挥,正欲再次拾阶而下。

身后周全施施然地走了过来。

周全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道:“梁阁老啊!这小侯爷不留京也不是,留京也不是。还要如何呐?难道当年的三大家,褚氏、秦氏、罗氏、都走得远远的,梁阁老的就能畅快吃酒啦?”周全再朝梁书文身侧凑了凑:“还是小侯爷顶了令公子那一职,梁阁老为此心有埋怨啊!”他再轻叹一声,低声道:“说起来前些时日周某还梦见了高大人呐!”

这个神出鬼没的和事佬。

梁书文见来者非敌亦非友,暗自咬了咬牙,不禁心中一阵腹诽。

他低声道:“周大人看样子见解颇多,可否再说来与老夫听一听。”

“咦?”对面的周全忽然惊疑了一声:“梁阁老,您脸上这抓痕下官记得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还留下疤了?可是没好好上药。您说这大西北的风沙雨雪,梁阁老这一身细皮嫩肉,倘若被那风一吹,岂不是当夜入梦就见了先祖?”

周全一声惊呼,已是引得不少已走下石阶的朝臣纷纷回眸,再听他毫不遮拦的一言,皆抿嘴而笑。

梁书文见此登时板起了脸,因比他年纪大上许多,行起事来倒也无过多顾虑,挺直了身板正欲出声以一个长辈的姿态出言轻斥他。余光一扫,却见大殿外走下来一人,可不是陛下身边的得力干将,太子殿下身边未来的“股肱之臣”,说不准什么时日,陛下龙颜大悦,一声令下,这位就是要入了内阁,从此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

走了一个罗嵩岳,又来了一个挡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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