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骤风在你那里怎么样?有没有吵到你?”
想起骤风,她笑了笑:“有吃有喝,日子过得舒心自在,吃饱了晒晒太阳,晒够了就在园中疯跑。”
褚夜宁扬扬眉:“你很向往?”
秦惟熙未语,眼中却尽是柔软。而后莞尔一笑,看着他道:“说起来四哥不是比我还了解骤风吗?这些时日四哥应总是能见到它才对。”
褚夜宁抬眸。
她再道:“四哥何不去我那听雨轩……”
她的话还未说完,褚夜宁几步绕过书案,一手拉过她的手腕将她带至了窗棂下的一把太师椅上,她未曾料到,有些躲闪不及真想起身,竟也被他生生地按了下去。
二人咫尺之距。
褚夜宁狡黠一笑:“七妹妹是想你四哥我,夜探深闺吗?”
秦惟熙闻言一噎。
褚夜宁垂眸低笑一声。又听得她道:“四哥,你踩到我了。”
夜宁闻声一低头,果然见自己的锦靴一角,不觉间踩在了她那双雪霜色的丝履上。
他忙抬起一脚,而后秦惟熙见他竟盯着自己的一双锦靴,陷入了沉默。
一双明眸滴溜溜地转了转,霎时,褚夜宁抬起头,乌黑的眸灼灼地看向她:“我也要。”
“什么?”秦惟熙茫然地问。
“要我踩你一脚?”
什么怪癖好。
她有些狐疑地神色看向褚夜宁。
褚夜宁道:“你给罗阿兄做的那双,我要云履。”
秦惟熙闻言一怔,有一刻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又梦魇了。随后她将目光从褚夜宁的面上移至他的手臂上,她伸出一手来上前掐了掐。
褚夜宁看得好笑,星眸弯弯:“做什么?”随后问她:“近来睡得可好?”
秦惟熙道:“那是能随随便便做的?何况,我哪里知道你……”她看着褚夜宁眉宇轻佻,面上带着一副毫不示弱地神情。
“那如何不能了?你忘了小时候四哥还给你买过花戴。”褚夜宁紧随其后。
“那花土村土村的哪里又好看?”秦惟熙也不甘示弱。
转瞬,他眸中千回百转。她再看去,那人眼中流露的却尽是不羁地笑意:“你是想说我与罗阿兄不同?”
秦惟熙杏眸弯弯,笑道:“这自然不同,长兄如父。”她不经意间瞥过他颈间隐约露出的里衣领口,沉默片刻道:“不如给四哥做个里衣?”
这一次,换作了褚夜宁面上一怔。
秦惟熙见此抿唇而笑。
很快褚夜宁察觉到了她的“戏弄”,他稍稍再次向前靠近了一分。
屋舍的宁静,沉稳的呼吸,略显紧张的气氛。
秦惟熙转了转眼珠,忙朝着他身后大喊一声:“阿兄!”
褚夜宁立时回过头。
透过槛窗去看,除了几个光秃秃的枝干,又哪里有人的影子。
秦惟熙莞尔,不禁哈哈地笑起来:“四哥,你也有怕的人?”
褚夜宁面上却丝毫未有恼意,而是语重心长地道:“是敬重。”
他看向被他“圈”在其中的秦惟熙:“秦洛,我想要什么,喜欢什么,我绝不会让你去猜。所以今后任何事,你想要什么,你要做什么,亦不能瞒着我。”
“可行?”
对上那张不真实的面,再透过她那双如同一汪潺潺泉水,清澈见底的眸。蓦地想起那日再不同于年少时青涩稚嫩的面,恍若转瞬变幻出的那张明媚正当韶华的面。
秦惟熙只觉此刻像面前有一只体型硕大的大狼狗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不知何时额间竟隐隐生出了一丝薄汗。
庭院微风拂起,吹得这间书房内半掩的槛窗咯吱咯吱,开开合合不停。犹如敲打着她的心,噗通噗通,心脏也随着急据的跳动。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去接小姝。”她霍地站起身,却已然忘记褚夜宁近在咫尺,在起身的那一瞬间,头顶猛地撞上了他的额头。
褚夜宁躲闪不及连退两步,而后只觉额间疼痛袭来,两眼开始冒出亮闪闪的小繁星。
他抚着额,似倒吸了一口冷气:“嘴不饶人还要暗害于我。”
秦惟熙忽然想起一事,转身问:“那姚子竹如何了?”
褚夜宁闻言忽而面色一凝,随后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乱咬的牙掰了,扔进粪坑里待了一夜,现下老实着。”
“什么?”
褚夜宁再是狡黠一笑:“与你说笑的。”他又招招手:“秦洛,过来,四哥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见她在原地不动,他便去一面墙壁前的多宝格上取下,窄长的盒子打开,竟是袖箭,很是小巧。
“秦洛,用来防身。但今后有我在,你一定用不到。”他唇角带着笑意,很是认真的盯着她看。
秦惟熙眼睫一颤,又听得他低笑了一声,再道:“勿要再磨簪。”
她抬起头,随后看向那放着琳琅满目瓷器的多宝格,适才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