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巡捕房大门,夜风带着凉意。
陆尘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只简单的说了句:“遇到点麻烦,需要你帮个忙。”
与此同时,巡捕房的看守所内。
虽然被暂时关押,但赵硕和赵辉并未被投入普通监室,而是被单独安排在了一间条件相对好一些的临时羁押房间。
这显然是赵家能量带来的“优待”。
但这并不能平息赵硕的怒火。
“妈的!一群不长眼的狗东西!竟然敢关我?!”
赵硕在房间里烦躁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等我出去,我第一个就要弄死那个姓陆的小白脸!还有那个敢按我的巡捕,我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
他越想越气,从小到大,他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赵辉则靠墙坐在简易的床铺上,闭着眼睛,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像弟弟那样叫骂,但紧握的拳头和微微起伏的胸膛,显示他内心的愤怒并不比赵硕少。
咬人的狗不叫,赵辉就是这种人。
他报复人,从来不是靠嘴上嚷嚷,而是会用最直接、最狠辣的方式,让对方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
今天陆尘不仅打伤了他弟弟,更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了如此大的脸面,这个场子,他一定要找回来,而且要十倍、百倍地奉还!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紧接着,羁押室的门被打开。
几名穿着考究、气势不凡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为首一人年约五旬,面容与赵辉有几分相似,但更显威严和阴沉。
其正是赵家的重要人物之一,赵硕和赵辉的大伯——赵武。
“大伯!您可算来了!”
赵硕一见来人,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有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欺负我,您看看我这只手,都伤成什么样了?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赵武看了一眼赵硕打着石膏的手腕和脸上的伤痕,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恼火。
他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在外面净给我赵家丢脸!”
骂归骂,自家侄子被人打成这样还关了进来,赵家的面子可不能丢。
他转过身,看向跟在后面进来的巡捕房负责人,脸色瞬间变得冰冷,带着居高临下的威压:“王局长,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放人?”
被称为王局的巡捕房负责人脸色十分难看。
他当然知道赵武的身份,王族赵家的实权人物,能量巨大,别说自己,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见了赵武也得客客气气。
按照以往的经验,赵家少爷出了这种事,一个电话过来,他早就得乖乖放人,还得赔着笑脸。
可是今天
想到刚才接到的那几个不同寻常的电话和指示,王局感觉自己的脊背都在发凉。
他硬着头皮,挤出一丝极其勉强的笑容:“赵先生,这个令侄涉及的案情比较严重,聚众、持械、危害公共安全,证据都很充分,而且刚才在局里还有威胁执法人员的行为,按照程序,暂时还不能释放,需要进一步调查。”
“程序?”
赵武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他上前一步,逼视着王局,语气森冷:“王局长,你是不是在这个位置上坐得太舒服了?跟我讲程序?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明天就卷铺盖滚蛋?赶紧的,放人!别让我说第三遍!”
强大的气场压迫得王局额头冒汗,他嘴唇嚅嗫着,内心天人交战。
一边是根深蒂固、权势滔天的王族赵家,另一边是来自更高层面的直接指令。
就在王局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压力,准备咬牙妥协先放人再说时。
“呜——!”
巡捕房外面,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有力的汽车引擎轰鸣声,而且不止一辆!
这声音不同于普通车辆,带着一种特有的厚重感和威严感。
紧接着,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快速向看守所这边逼近!
赵武眉头一皱,和王局同时转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一行人,已经如同标枪般,直接出现在了羁押室的门口!
为首的是两名穿着黑色中山装、面容冷峻、眼神锐利如鹰的年轻男子,他们身上带着一股铁血与精干交织的特殊气质,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而在这两名男子身后,则跟着一个让赵武和王局都瞬间瞳孔收缩的身影。

